【LIVEWIRE】政府情報機構不能說的秘密

英國政府通訊總部（GCHQ）@ David Goddard/Getty Imanges

作者：國際特赦組織英國分會媒體發言人 Harriet Garland

今天(7/14)，一件歷史性案件將把社會大眾的目光聚焦英國秘密情報局及相關單位首長身上，此案例將決定監聽大眾通訊是否合法。

拜去年告密者艾德華∙史諾登向大眾揭密所賜，我們知道當時英美情報機構正執行大範圍的監聽，牽涉私人通訊攔截及蒐集。

自從監聽行動曝光後，本週的公聽會是英國政府機關（包含惡名昭彰的情報機構－政府通訊總部）首次出席公聽會回應各項指控，並表明對於大規模監聽行動的立場。

然而，秘密情報機構的問題就在於其中的機密性。

調查監聽任務的合法性非常困難，因相關人員皆否認此行動曾經存在。

英國代號為「TEMPORA」的行動從一開始便是爭議核心。政府通訊總部拒絕承認此行動，但透過辯護此行動的法源依據，等於是默認了此行動存在的事實。

因此，政府通訊總部將為一個他們拒絕承認的行動的必要性進行辯護。豈不怪哉！

這讓我聯想到比利∙巴特以否認罪行的方式告解：「我從未看過你那難吃的奶油蛋糕，假設我看到了，我也不會吃它。」

這裡不是說英國政府完全否認監聽行動，但他們也不明確表態。關於Tempora行動的第一個準則，恩，大概是…你不否認也不承認Tempora行動的存在。

這是情報機關逃避問題的慣用方式，他們大多無法「承認或否認」，簡直荒謬。

根據Wired雜誌報導，在二月份的一場初步公聽會中，有些關於Tempora發音、及其重音應放在第一或第二音節的有趣討論。當進一步向政府求證念法的對錯時，政府律師卻…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一切爭議都將於本週在法院拍板定案。同時，國會也將針對上週匆促提出的「緊急」新法案〈數據保留與偵查權法案〉於週二進行「辯論」。

我將「辯論」加上引號，因為此法案明顯已取得所有政黨的跨黨派共識；而我將「緊急」加上引號，則因為這個法案本來可以有充裕時間討論，但政府明顯偏好偷偷摸摸地進行後台協商。

這個新法案討論的時機點也同樣可疑，竟然剛好和具重大意義的監聽合法性審查同時發生，難道這只是個巧合？Heather Brooke教授認為這不是巧合。她曾參與獨立監聽審查組織，檢視過去發生的案例，也曾提出未來政策建議。她告訴Evening Standard晚報：「包括自由（Liberty）、國際隱私組織（Privacy International）、國際特赦組織在內等組織皆質疑政府通訊總部廣泛攔截及蒐集資訊的合法性。此案將於週一由調查權力法庭（Investigatory Powers Tribunal）開始進行審理，而政府似乎非常擔心其作為被視為違法。」

Brooke教授此番關於英國政府背後動機的有趣分析，對我而言，我無法證實，亦不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