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6年度人權報告:非洲區域概述

 

2015/16年度人權報告:非洲區域概述

 

當非洲聯盟宣布2016年為非洲人權年時,許多非洲和這塊大陸以外的領袖、區域組織和國際社會都抱持決心與政治意願處理累積許久的人權挑戰,這樣的期望並非無所根據。

 

當衝突、政治不穩定、獨裁政權、貧窮以及人為災難持續否定人們的權利、安全以及尊嚴,非洲亦提供實質機會。許多國家的社會與經濟明顯發展,一些其他國家則成就相對和平的政治轉型。

 

採行區域以及國際的歷史性承諾,包括:非洲聯盟的《2063年議程》以及《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提供實現載於《非洲人權和民族權憲章》、《非洲人權憲章》及其他國際人權機制。

 

儘管如此,2015年在衝突中之下嚴重違反以及侵害國際人道法、國際人權法仍是主要的挑戰。在中非共和國、剛果民主共和國、蘇丹、南蘇丹以及索馬利亞內長期的衝突造成數千名百姓死亡,並使數百萬的人民活在恐懼以及不安全中。蒲隆地面臨政治危機以及逐漸升高的暴力情勢。

 

在非洲大陸的西部、中部以及東部,包括卡麥隆、查德、肯亞、馬利、奈及利亞、尼日和索馬利亞,武裝組織譬如青年黨(al-Shabaab)和博科聖地(Boko Haram)持續引發暴力衝突,成千上萬人遭到殺害,數千人遭綁架,無論住在衝突區域內或外的人們都被迫活在不安與恐懼之下。

 

有罪免責仍是造成及引發衝突和不穩定的關鍵。儘管有一些進展,在一些截然不同的國家,譬如卡麥隆、中非共和國、剛果民主共和國、奈及利亞、索馬利亞、南蘇丹以及蘇丹,這些國家的軍隊以及武裝組織均鮮少或無須為違反國際法的犯罪負責。國際上,一些國家與非洲聯盟也持續藉由政治上試圖破壞國際法庭的獨立性,並確保現任的國家元首免於究責,即使他們遭控違反人道罪以及其他國際法規定的罪行。

 

南非未能於六月逮捕蘇丹總統巴希爾(al-Bashir)交給國際刑事法庭,此舉背叛了成千上百名於達佛衝突中喪生的受害者。許多公民社會團體、人權捍衛者、新聞記者和政治反對派在越來越充滿敵意的環境中,國家以安全、反恐、公共秩序和規範非政府組織與媒體之名,藉由法律限縮公民空間。公民空間在諸如厄利垂亞、衣索比亞和甘比亞的國家仍然十分封閉,在其他國家情況更惡劣,言論表達自由、結社與和平集會的自由越來越受到限制。在安哥拉、布吉納法索、蒲隆地、查德和剛果共和國、剛果民主共和國、衣索比亞、幾內亞、南非、多哥和辛巴威,和平集會遭到殘忍與過度武力打斷。在南非,過度武力用以「掃蕩」未登記移民。

 

選舉和政治轉型皆引發大規模暴力和鎮壓。許多國家禁止抗議活動、動用軍隊攻擊示威者、任意逮捕並騷擾政治反對者、人權捍衛者以及記者。人權危機在伊波拉病毒肆虐西非時亦不間斷,2014年在蓋亞那、賴比瑞亞和獅子山持續奪走許多生命。但出現了希望與進步的徵兆。許多國家於社會與經濟開展,並在處理一些導致貧窮的結構性因素,譬如不平等、氣候變遷、衝突和財政赤字究責方面抱持樂觀的態度。許多國家達成一些聯合國千禧年發展目標,非洲也在實行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中扮演重要角色。

 

非洲聯盟和平與安全理事會及其區域分支機構採取行動解決區域的暴力衝突,顯示國家態度逐漸從冷漠轉而參與。

 

儘管能力有限、解決方案缺乏一致性,且對處理人權侵犯事件和有罪免責的解決措施是否不適當充滿憂心,非洲聯盟和區域組織跨出重要的一步——以斡旋和維安行動回應危機與衝突。亦發展許多區域間的人權準則和標準。

 

十一月時非洲人權委員會通過《非洲憲章》總章第四條(生存權)。非洲聯盟特別法務技術委員會亦考量和通過非洲老人權益草案,此法最初由非洲人權委員會發展。但遺憾地,非洲聯盟特別法務技術委員會因其中關於廢除非洲死刑的內容拒絕通過這項草案。越來越多國家亦公開他們的人權紀錄供檢視。阿爾及利亞、布吉納法索、肯亞、馬拉威、納米比亞、奈及利亞和獅子山共和國呈交《非洲憲章》執行狀況的定期報告。在許多國家亦採取改革與積極解決方法。在茅利坦尼亞,一項新的法規重新定義酷刑以及奴役為違反人道罪,並禁止秘密監禁。獅子山共和國正式批准《非洲憲章》規定非洲婦女權益的部分。史瓦濟蘭的進步徵兆包括釋放良心犯以及政治犯,雖然仍然持續以壓迫性的法規打壓政治異議者。一項國際正義的分水嶺七月時發生在塞內加爾——公開審判前查德總統Hissène Habré,此為國際法院第一次在非洲審判前任國家元首。

 

衝突 – 代價與脆弱

 

暴力衝突及不安影響多國,導致大規模衝突且無人對這些殘暴作為究責。衝突在中非共和國、剛果民主共和國、奈及利亞、索馬利亞、南蘇丹及蘇丹持續上演,政府及武裝分子均犯下違反國際人道法和國際人權法的罪行。許多報導指出大量基於種族和性別的暴力,而孩童遭到綁架或吸收成為童兵。儘管聯軍持續進攻博科聖地,博科聖地依舊持續攻擊查德、尼日、奈及利亞及喀麥隆的平民。博科聖地的罪行類型包括在平民區發動自殺炸彈攻擊、草率處決、綁架、虐待及招攬童兵。政府採用非法的嚴厲方式回應,使博科聖地造成的影響更加惡化。2015年國際特赦組織發表一份報告勾勒奈及利亞軍隊與博科聖地交戰過程中所犯的戰爭罪及可能違反人權的行為,包括超過8,200人遭到謀殺、餓死、悶死及受虐致死,並呼籲調查軍隊的戰爭罪行。

 

在喀麥隆極北省,政府安全部隊實行大規模搜捕、拘留及法外處決。與奈及利亞邊界的兩處村莊,至少有130名男人及男孩失蹤。

 

尼日政府下令延長Diffa地區的國家緊急命令,該命令原應至2015年年底仍在規劃中。政府的回應包括對限制運動以及強制遣返數千名奈及利亞難民。

 

查德通過一項限制性的反恐怖主義法,安全部隊實施任意逮捕及拘留。嚴重的人道危機包括大量人民流離失所和平民死傷,持續在蘇丹達佛的武裝衝突中發生,在South Kordofan 和 Blue Nile地區,所有交戰方均違反國際人道法,並違反國際人權法。政府軍持續發動無差別轟炸,不僅摧毀平民的住所,更阻礙提供民眾人道救援的管道。

 

儘管去年八月已簽署和平協議,在南蘇丹針對平民的攻擊依舊。雙方大規模濫殺平民,摧毀人民財產,阻礙人道救援,並擴大基於種族及性別的暴力和招收童兵。非洲聯盟南蘇丹調查委員會證實,交戰雙方均犯下結構性戰爭罪和違反、侵犯人權的行為。

 

儘管在聯合國多層面維和行動介入下衝突暴力減緩,但九月到十月,中非共和國再度發生暴力及動盪,造成平民死亡及人民財產損失,並迫使42,000人流離失所。九月發生大規模逃獄,至少500名和衝突犯行有關、仍在偵查中的受刑人逃離首都班基的監獄。

 

在索馬利亞中部及南部,索馬利亞聯邦政府及非洲聯盟仍舊與青年黨對戰,平民持續遭到無差別攻擊。參戰團體皆違反國際人道法,並嚴重違反與侵犯國際人權公約。

 

難民及移民危機

 

非洲衝突區的喋血與殘暴在持續升溫的國際難民危機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上千萬名女性、男性和孩童離開家鄉,冒著生命危險逃到安全的地方。

 

光是在蘇丹及南蘇丹的戰亂區就造成百萬人流離失所。2015年Kordofan約三分之一的人口,將近140萬人被迫離開家園,達佛亦有估計223,000人被迫離鄉,使該國被迫離鄉人數達到250萬。

 

蘇丹人民解放軍和政府軍在Blue Nile洲的間歇性衝突造成預估60,000人被迫離家。更有220萬人2015年蘇丹發生的衝突而流離失所,造成390萬人面臨糧食短缺。

 

多數人在國內流離失所,或在逃難目的地遭博科聖地攻擊後成為難民。光是在奈及利亞,自2009年起便有超過200萬人被迫離家。

 

數千名來自奈及利亞和中非共和國的難民住在喀麥隆及尼日擁擠的營區,在艱困的條件下生活,而五月時尼日及喀麥隆政府軍強迫數千名難民回到奈及利亞,指控他們招來博科聖地攻擊該區域。

 

在查德,成千上萬來自奈及利亞、剛果人民共和國、蘇丹及利比亞的難民,持續生活在惡劣環境的擁擠難民營內。

 

一年內,超過130萬名索馬利亞人在國內流離失所。全球有超過110萬索馬利亞難民。然而這些接收索馬利亞難民及尋求庇護者的國家,包括沙烏地阿拉伯、瑞典、荷蘭、挪威、英國及丹麥,卻持續施壓要求索馬利亞人回到索馬利亞,宣稱該國的治安狀況已經改善。

 

肯亞政府威脅要關閉位於Dadaab世界上最大的難民營,並表示此舉出於可能遭到博科聖地攻擊的安全考量。在肯亞,肯亞當局威脅要強制遣返約350,000名難民回索馬利亞,此舉將威脅到千萬條生命,並違反肯亞在國際法下的義務。

 

無數的難民及移民不僅僅因為衝突而流離失所,有些人係因遭到政治迫害或在面對非容忍,排外主義,虐待及暴力之下需要確保更安定的生存環境。許多人在難民營掙扎求生,缺乏適當的管道獲得水、食物、及健康照顧、公共衛生及教育,甚至淪為人口販子的目標。

 

超過230,000人逃到鄰國,逃離蒲隆地惡化的政治、社會及經濟環境。數千人繼續逃到厄利垂亞以躲避無限期的國家兵役,此兵役常常構成強迫勞動。若被抓到試圖逃離國家的厄利垂亞人常於未經起訴或審判下遭到任意拘禁,他們通常面臨嚴苛的環境且無法聯繫律師。

 

政府以「逃跑便射殺」政策因應任何試圖躲避追緝和逃到衣索比亞境內者。那些成功離開厄利垂亞的人在經過蘇丹、利比亞至歐洲的路途上面臨許多危險,包括武裝團體擄人勒贖和罪犯流氓。

 

在馬拉威,未登記的移民拘留到期後仍被關在拘留所中,釋放或遣送出境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至少100人屬於此類被拘留者,主要來自衣索比亞,直到年底他們仍被關在過度擁擠的監獄。南非政府仍無法建立一套系統性預防與保護方法,造成普遍的暴力排外事件發生在移民與難民身上,包括攻擊他們的事業。


國際罪行之有罪免責

 

嚴重違反和侵犯人權的有罪免責,特別是那些在武裝衝突時犯下的罪行,持續剝奪人們獲得真相和正義,且造成進一步的動盪和侵犯。

 

大多數的政府,包括喀麥隆、中非共和國、奈及利亞、索馬利亞、南蘇丹和蘇丹,在彌補這些根深蒂固的究責鴻溝中鮮有進步,那些在為違反國際法罪行負起責任的人鮮少遭到究責。


儘管奈及利亞新總統承諾調查違反國際法和其他嚴重人權侵害,還有軍隊和博科聖地犯下的人權侵犯事件,但仍未採取有意義的行動。政府無法對自己的軍隊究責,並只起訴少數疑似為博科聖地成員的嫌疑犯。無論如何,國際刑事法院檢察官辦公室找出8起疑似違反人道法和犯下戰爭罪的案例:六起與博科聖地有關,兩起與奈及利亞安全部隊有關。儘管10月26日非洲聯盟南蘇丹調查委員會發佈報告,並於8月簽署奠定非洲聯盟決議設立混合法庭的和平協議,卻未有實際進展。


南蘇丹混合法庭被宣布為一非洲領導和非洲擁有的法律機制。四月時,中非共和國全國過渡委員會為建立究責機制採取積極的一步,委員會通過一項法律設立特別刑事法庭。然而建立法庭一事卻沒什麼進度,該法庭原本應調查和起訴那些自2003年起應為該國戰爭罪和違反人道罪負責者。

 

六月,南非政府無法實現其國際法律義務,當總統巴希爾(al-Bashir)為了非洲聯盟高峰會拜訪約翰尼斯堡時,被允許離開南非。國際刑事法庭已經針對巴希爾發佈兩次逮捕准許狀,因其涉嫌發生在達佛的種族屠殺、違反人道罪和戰爭罪,南非高等法院也發佈命令禁止出境。南非無法行動,使其成為一長串無法逮捕並將巴希爾總統交予國際刑事法庭審判的國家之一。一項令人憂心的發展為南非非洲人國家大會據傳決心在十月時使南非退出國際刑事法庭。至年底為止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象牙海岸總統在四月時發佈聲明,宣布不再移交任何人給國際刑事法庭,儘管國際刑事法庭有一項針對前第一夫人Simone Gbagbo涉嫌違反人道罪的逮捕令尚未完成。

 

一些國家和非洲聯盟持續努力於政治上涉入或削弱國際刑事法院的獨立性,並確保現任元首的起訴豁免權,縱使他們遭控犯下違反人道罪或其他國際罪行。非洲聯盟大會六月通過一項決議,重申之前的呼籲終止或暫停國際刑事法庭對肯亞副總統魯托(Ruto)蘇丹總統巴希爾(al-Bashir)的訴訟。

 

十一月時肯亞政府企圖影響第十四屆國際刑事法院締約國大會(國際刑事法院的政治監督實體),藉由威脅退出國際刑事法院,企圖削弱副總統魯托訴訟。納米比亞政府也威脅要退出國際刑事法庭

 

好消息是剛果民主共和國十一月時做出重要的決定,當參議院投票通過採納《國際刑事法院羅馬規約》並使其國內法化以便執行。十一月第十四屆國際刑事法院締約國大會期間,許多非洲締約國表達對國際刑事法庭的投入,並拒絕支持可能削弱國際刑事法院獨立性的提案。

 

一月時,聖主抵抗軍(LRA)的受害者向獲得正義邁出重要的一步,據說為前聖主抵抗軍指揮官的多米尼克・翁格文被移交至國際刑事法庭。七月初,塞內加爾Hissène Habré的審判開始,他遭指控於1982年至1990年任期之間犯下違反人道罪、酷刑和戰爭罪,在非洲這場漫長對抗有罪免責的戰爭中,這是一項重大正面發展。


選舉與轉移政權過程中鎮壓異議

 

2015年非洲大陸共有15場普選或總統選舉,許多在人權侵犯與限制下舉行。在一些國家如蒲隆地、剛果共和國、象牙海岸、剛果民主共和國、衣索比亞、幾內亞、蘇丹、坦尚尼亞、多哥、烏干達和、贊比亞,抗議禁令、攻擊示威者和任意逮捕政治反對派、人權捍衛者與記者。衣索比亞於五月舉行普選,但卻是在限制公民社會觀察選舉、對和平示威者使用過度使用武力和騷擾政治反對派觀察員的狀況下進行。國家安全人員在投票所毆打、傷害並殺害人們,四名政治反對黨的成員和領袖遭到法外處決。

 

在幾內亞,選舉過程中的緊張情勢演變成不同政黨支持者之間、抗議者和國安部隊之間的暴力衝突,後者常常對抗議警察者過度使用武力,或使用致命武力。蘇丹的總統和國會選舉,總統巴希爾在許多指控其詐欺和操縱選舉的報導中連任,投票率低落且反對政黨杯葛該次選舉。

 

當選舉日逼近,蘇丹當局加緊鎮壓表達意見的自由,壓迫媒體、公民社會和反對政黨,並且逮捕數十名政治反對者。在一些國家如布吉納法索、蒲隆地、剛果民主共和國和剛果共和國,在位者企圖藉此繼續連第三任,因此激發了抗議和隨後的國家暴力。蒲隆地的抗議者遭到國安部隊暴力鎮壓,酷刑與虐待增加,特別針對那些反對總統皮埃爾(Nkurunziza)競選連任的人。自九月以來,情況更加惡化,殺戮以日計算,法外處決、任意逮捕和強迫失蹤成為常態。

 

四月至十二月之間超過400人遭到殺害。九月時,布吉納法索禁衛軍(RSP)發動軍事政變,並且將政治領導人挟作人質,包括總統與總理,引發民眾抗議。布吉納法索禁衛軍在軍隊逼退之前,過度使用武力,有時甚至使用致命武力以壓制抗議。在甘比亞,涉嫌參與2014年12月失敗軍事政變的人及其家屬遭到司法執行單位任意逮捕與拘留。三名涉嫌參與其中的將軍遭判死刑。賴索托在2014年軍方嘗試政變後即持續政治動盪。

 

在剛果民主共和國與烏干達,不同意見與基本人權遭到鎮壓,此與2016年預定的總統選舉有關。當呼籲已掌權14年的剛果民主共和國總統Kabila不要尋求連任的壓力持續增加時,當局持續鎖定人權捍衛者和記者,並暴力干預示威。烏干達總統Museveni將於2016年2月尋求第五次連任,警察任意逮捕政治反對派領袖,包括總統候選人,並過度使用武力驅散和平政治集會。

 

公民空間縮減與攻擊人權捍衛者

 

在選舉之外,許多政府試圖噤聲異議或阻絕表達意見的自由。和平集會常常遭過度武力干預。許多公民社會團體和人權捍衛者處於敵意逐漸增長的環境,包括藉由法律鎖定並限制公民空間。此種限制方式發生在許多國家,包括安哥拉、蒲隆地、喀麥隆、查德、剛果共和國、象牙海岸、赤道幾內亞、甘比亞、肯亞、賴索托、茅利塔尼亞、尼日、盧安達、薩內加爾、獅子山共和國、索馬利亞、史瓦濟蘭、獅子山共和國、索馬利亞、史瓦濟蘭、多哥、烏干達、贊比亞與辛巴威。安哥拉鎮壓異議和徹底違反基本自由權的狀況增加,包括任意逮捕要求公開對領導人究責的和平行動者。

 

在厄利垂亞,數千名良心犯持續遭到任意拘留。沒有任何反對政黨、行動主義、獨立媒體或學術自由的空間。在南蘇丹,記者、人權捍衛者和公民社會運作不受恫嚇或恐懼的空間持續大幅限縮。

 

茅利塔尼亞逐漸增加針對表達意見自由、結社與集會自由的限制,行動者因舉辦反奴隸集會遭到監禁。塞內加爾政府持續禁止政黨和人權捍衛者舉行的示威,並起訴和平示威者。在坦尚尼亞,記者面臨騷擾、恫嚇及逮捕。國會通過四項法案,未經授權地限制表達意見自由。在贊比亞,警察持續實施〈公共秩序法〉,限制集會自由。辛巴威當局仍貶低並鎮壓表達言論自由,並藉由逮捕、監控、騷擾和恫嚇為社區廣播電台發給執照倡議者。

 

歧視與邊緣化

 

雖然2015年為非洲聯盟的「婦女賦權及推動非洲2063年願景」,在許多國家婦女及女孩仍時常遭到虐待、歧視和邊緣化,起因常為傳統文化與規範,透過不公義的法律建立性別歧視機制。在發生衝突及收容大量流離失所者及難民的國家,婦女與女孩遭到強迫與其他形式的性暴力。好消息是,一些國家包括布吉納法索、馬達加斯加和辛巴威發佈一系列終止童婚的倡議。

 

許多國家包括將被視為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與雙性人(LGBTI)者起訴與入罪,這些國家包括喀麥隆、奈及利亞、塞內加爾和南非。馬拉威接受聯合國普遍定期審議的建議,採取保護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與雙性人(LGBTI)者不受暴力、起訴施暴者,並同意保證得到醫療服務的有效管道。然而,該國拒絕修改將成人合意同性性行為入罪的建議。

 

在第56屆於甘比亞舉行的常會,非洲聯盟委員會給予駐南非的LGBTI權益組織the Coalition of African Lesbians(CAL)觀察員資格。然而,接下來在南非舉辦的非洲聯盟高峰會,非洲聯盟執行理事會拒絕通過非洲聯盟委員會的活動報告,除非委員會取消CAL的觀察員資格,使人擔心理事會可能被迫取消原本的決定。

 

儘管馬拉威總統責難,但馬拉威仍發生個人與流氓攻擊與殺害白化病患者,將其身體部位銷售給巫術之用。坦尚尼亞政府無法保證適當地給予白化病患者保護。據報一名年輕女孩因此遭殺害,和其他遭到綁架、毀壞和肢解的案例。


未來展望

 

2015年的事件顯示非洲人權挑戰之深與廣,亦顯示國際及區域機構保護百萬性命與處理全球難民危機的緊急需求,和透過更強硬、清楚和更一致的途徑處理衝突。

 

2015年亦強調非洲各國處理該國及國外有罪免責的迫切需求,包括停止對國際刑事法院的政治攻擊。並針對國際法下違反人權的罪行有效究責,這將對非洲國家形成變遷性的影響。

 

藉由非洲人權年,2016年為通過《非洲憲章》35週年、《憲章》生效30週年及非洲法院建立10週年,隨著這些令人開心的週年接近,對多數非洲領導者的挑戰是聆聽並與非洲大陸上逐漸蓬勃的人權運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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